春告げ鳥in理想郷

【刀剑乱舞】【石青】神さまの仮面 22 下

#stigma 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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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他是怎么做完笔录，又是怎么赶回去的。次郎送他回了医院，对方刚把车停稳，青江便拉开车门蹦下去，径直冲向问询台。

“请问刚才那个受了枪伤的人呢？他的房间在哪？”

青江气喘吁吁地急切开口。护士明显被他吓了一跳，低下头看了眼屏幕，手指向大厅右手边的方向，“他还在一楼的急救室。”

“……好的，谢谢。”青江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冲了过去，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他几步跨进走廊，抬眼便看到红色的“抢救中”几个字，在苍白的门框上方冰冷闪烁。

他木然的走过去，瘫在墙边的长椅上。次郎停完车也赶了过来，无言的坐到青江的身边。青江竭力不去看那神色匆匆进出的医护人员，把头埋进臂弯。就在这时，次郎开口了。

“小青江啊，你知道为什么石切被称为‘警视厅鬼神’吗。”

“……为什么？”

“他从自卫队退下来之后便来到警视厅，不到三年便晋升到警视……但他出名并不是因为这个。年轻有为的警视很多，但他是创造了‘不败神话’的那个人。”

“经他手的任务，没有一个不会完美解决。至于他本人，也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长进……”次郎的眼神拉远了，““石切他啊，对自己心中的正义太过执着了……所以才会被人当成‘鬼神’吧。在这点上，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他呢。”

“所以你来之后，我们都很高兴。”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石切总算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吧？你来之后，他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啊。就算是我们这些老战友，也无法走近他。神也有神的孤独吧。”次郎说着对着青江眨眨眼，“其实他很傻的，之前我们还私下开玩笑说，石切这人估计要这样傻一辈子。他能有所改变，也是托了你的福。”次郎眼珠转了转，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哦。”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青江把脸藏在前发的阴影里，强忍住翻涌上来的酸楚泪水，“今天他受伤，也都是我的错……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这不是你的错。是石切他自己作出了选择……你做的很好了，小青江。”次郎缓缓开口。青江能感到身后有什么温暖的触感，是对方抚上来的手掌。次郎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无论何时我都信任他的选择，这次也一样。在那种情况下不去保护你的话，就不是石切了。”

“所以啊，小青江你别哭了。”次郎递过来一块手帕，带着好闻的浅淡樱花味道。“把你的脸擦擦？等他出来了，好好和他聊聊吧。你们两个，都辛苦啦……”

青江低下头，把脸埋进手帕里。是的，没错……等有成出来，他们要好好的聊聊……自己拒绝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同时也将自己，从对方身边一次又一次推离。

明明那双手带给自己的，不仅仅只有单纯的苦痛而已——

青江无法自持的想念起对方那抚上自己额头的宽厚手掌。

 

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沉默地打开，身上插满了管子的有成被推了出来，脸上扣着氧气面罩，看不清楚眉目。青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想上前又被拦住，就这样看着一群人把他推进了写着ICU的门，然后门关上了，把他隔在外面。这一切发生得安静又迅速，等所有人都散去，青江就只是呆呆站在巨大玻璃隔窗前，痴痴盯着一动不动躺在那的有成。

之前青江从未见过有成的睡颜，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能好好看看，虽然氧气罩遮住了对方的大半张脸。有成的前发软软的趴在他的额头上，眼睛紧闭着。没了冷彻尖锐的视线，他的面部轮廓瞬间柔和下来，甚至像是含着微笑一样……收了锋芒，没人会把眼前的三条有成和那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鬼神联系在一起。他就那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颜平和，忽略掉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和床边立着的一堆仪器，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做一个全世界最美的梦。

也许下一刻，有成就会睁开眼，叫他，用那一贯温和又坚定的声音，“青江”。

然后，就可以问问他，究竟做了什么梦呢？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身后传来主治医师和次郎交代病情的谈话声，把青江拉回现实。他耳朵竖了起来，手不自觉攥成拳。“今晚观察一下吧，具体他什么时候能醒，我现在也不清楚……”

有成一共中了两枪，加上侧腰擦过一枪。好在他反应及时，勉强避开了要害部位。枪击的距离如此近，要是稍微偏差一点，可能再也无力回天。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青江听不清了。他又盯着有成看了好一会，转过身，安静坐回椅子上。现在已经是深夜，走廊上空空荡荡。确认了对方还活着的现在，他才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冷，多么的饿。

简直就像是全身的气力和温度，都被一起抽走了。

“次郎，我去买点吃的。”青江嘶哑的开口。“这附近有便利店吗？”

“小青江先等一下，等接班的警卫来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次郎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和石切现在很危险，并且他们的目标十有八九是你。要是你又出什么事的话，我也没脸见石切喽。不然等下送你去我家休息？老哥当你的保镖应该没问题……你今天也累坏了吧。”

“谢谢你，次郎……不过不用了。”青江笑了 ，虽然这个笑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起来简直让人叹息，“我就在这守着吧。因为，我还没有和他好好谈过一次……不在这守着的话……”

“……哎……”次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那等下一起去买点吃的，我也在这陪你好了。”

再漫长的黑夜，也总会有黎明的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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